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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 阴阳怪气大太监9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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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);第一百三十八章

晋江独家发表/禁止一切盗文/莫八千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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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福子, 看来本官数月不在府里,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了,等回府自己去领罚吧!”

沈青话音落下,轻哼一声, 率先负手走进校场。

此时天早就大亮, 士兵们开始了每日的训练。

小福子犯了大错, 被罚是理所应当,能免得重罚只在府中受过已经是法外开恩了, 所以不疑有他, 冲着沈青离去的方向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礼:“谢大人宽恕小的。”

“将军!将军,您没事吧!”

赵梓天风一样飞奔过来,巨大的惯性和冲劲让他停在时浅渡身边时,差点摔个狗吃屎。

他刚才在校场指挥练兵的高台上观摩士兵练习, 隐约听见马蹄声, 就看了一眼,谁想到竟是瞧见那马车没停稳,害得将军险些吃了苦头。

要不是将军身手敏捷,若是被撞飞出去摔倒在地, 必定要被马车轱辘从身上碾过去!

更严重的,没准儿马蹄从身上踏过去,这非死即伤啊。

他在上面看的, 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。

确认时浅渡确实没受什么伤,他双眸一沉, 转身瞪视向小福子,抬起手来就挥出一拳!

“你这狗奴才!”

时浅渡抬手想要阻止,被沈青抢先了一步。

沈青死死地抓住了赵梓天的手腕,掀起眼皮, 神色淡淡地注视着他:“本官府上的人,还轮不到你来置喙!”

“是啊,沈大人府上的人,连辆马车都停不好,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
赵梓天一直对沈青不满,此时更甚了几分,牙齿磨得咯咯响。用力挣了好几下,都没能把胳膊从沈青手里抽出来,不由得奇怪,沈青这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?

“谁知道是不是沈大人亲自言传身教,这才教得府中的下人这样对待我们将军?”

他针锋相对地瞪视着沈青,把不悦都写在脸上了。

这是话里有话,说沈青故意叫人陷害呢。

“行了行了,差不多得了。”时浅渡插了话,重重地在赵梓天后背上拍了巴掌,“我跟沈大人关系好着呢,你这个做下属的别从中挑拨行不?”

“嗤,谁跟你关系好了。”

沈青扯扯唇角,见闹剧消停下来,松开了赵梓天的手腕。

他瞥见一旁走来的人,俯身行了一礼:“世子。”

“沈大人不用多礼。”侯府世子韩亦弛缓步上前,动作表情中,尽是散漫“这是怎么了,吵吵嚷嚷的,可是有什么需要本公子评评道理啊?”

赵梓天冲时浅渡解释:“啊,将军,这位是广阳侯府世子殿下,从今往后要在军中历练。今日属下来到营外时,守卫是不让属下随意进入的,碰巧遇见了世子,这才能跟世子一同进去,事先观摩了一段时间。”

谁人不知广阳侯府世子放荡不羁,终日沉迷戏曲字画,浪迹于市井之中,不思进取。

这番实在是老王爷忍不下去了,狠心把他丢到军营里吃苦历练,希望在历练中能够静思己过、开始懂得进取。

不过老王爷还是不够狠心,逼人历练也只是把他扔到了相比较之下最轻松的京郊禁军大营。

韩亦弛前来历练,这是早早就通知到营地的,守卫便直接给人放行了。

“世子,这就是我家将军,时浅渡。”

赵梓天也不忘介绍一下自己上司。

“原来这位就是时小将军啊,我听闻将军威名许久了,我爹也经常提起你呢。”

韩亦弛上下打量了时浅渡几眼,又叹了口气,忽而嗓音一变,掐着嗓子模仿起了自家父亲说话的语音语调,表情动作全都惟妙惟肖。

他道:“别人家的孩子十岁出头就南征北战,十五岁一战成名,成了整个京城闻名的少年将军,十七岁官拜从二品,为国家在寒苦之地驻守数年……可你呢,二十多岁了,还只会舞文弄墨,听曲唱词,你为国家社稷做过什么吗?堂堂七尺男儿,不思进取!”

他学得太像了,身边的下人都没忍住笑了一声——

时常在家里看到老爷训斥世子的样子,这段话他也快背下来了。

时浅渡也被他的表演逗笑:“舞文弄墨,听曲唱词,这些也没什么不好,毕竟这些东西,才是真正能够流传后世的,或许世子的文宝词曲,能在数百数千年之后,真迹千金难求呢。”

韩亦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呆愣愣地盯了她半晌,突然双眼放光。

训斥他的有,对他唉声叹气的人有,当面夸赞背后嘲笑的也有,不过这么真真切切地、打心底里这么认为的人,倒是少见。

“我以为时小将军只是不懂文墨的武夫,没想到竟然如此有远见!正是如此啊!五百年前画仙的一幅真迹,不正是跟宝贝一样,被……”他压低了一点儿声音,凑到时浅渡耳边道,“被先帝收藏于宫中,时常品鉴模仿?”

他的小跟班早就熟悉自家主子的脾气秉性,连忙轻咳一声,提醒他不要乱说。

时浅渡没接他的话茬,笑眯眯道:“喜欢这些没毛病,不过世子既然被送到了我手底下,那我就会替令尊好好鞭打鞭打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韩亦弛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,蔫了下去。

他追上时浅渡的脚步,嘴里的话要多密有多密,整个就是一个不正经的话痨。

“不是吧,时小将军真要那般严谨地对待我么?实在是伤了我的心啊!”

“亏我刚才还以为,这次是碰到了一生难觅的知音!”

……不正经之外,还得加个自来熟。

时浅渡扫他一眼:“世子吵得我脑袋嗡嗡直响,再多说一句话,一会儿的训练我就加一分的力道,请世子自己好好考虑。”

“时小将军要动真格的?”

韩亦弛双手负在身后,走路有点摇摆,一点儿都不像是侯府里面出来的公子。

这是在市井之中混迹久了,潜移默化中养成的习惯。

他嘴上一套一套的:“时小将军要是真把我打伤,我爹肯定是会心疼的,到时候啊,你可要小心两边不讨好,既让我爹觉得你下手过重,又叫本世子觉得不爽,弄得里外不是人。”

时浅渡白他一眼:“世子可真是老母猪戴胸罩,一套一套的。”

“什……什么?”

韩亦弛懵逼地眨眨眼,没能完全听懂,不过有耳朵的人就能听出来,这是在损他呢。

他没揪着“损他”这事儿不放,问道:“时小将军,胸罩是为何物啊?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这回轮到时浅渡被小小的噎了一下。

她笑:“你能听出来这不是好话不?”

“你这语气,听不出来才怪吧。”

时浅渡拍拍他的肩膀:“嗯,能听出来不是好话就行了,别的还问那么多干什么。”

韩亦弛常年混迹于市井,那肯定是不拘小节之人,必定不会在乎那些礼数。

面对这样的人,开开玩笑打闹几句都不成问题。

更何况,时浅渡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。

沈青瞧着眼前的两人。

广阳侯府跟将军府可没有什么故交,即便时浅渡驻守北疆之前两人有见过面,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,从未听说有多深的交情。

可现在,这两人竟是一见如故般聊得如此投缘。

收在广袖中的手指轻捻了捻,他越看便越是觉得碍眼。

“时小将军好像不太需要本官带路,既然如此,本官就回府了。”

他语气不太好,好像多了两分怨念似的。

时浅渡循声回头一看。

沈青这人,嘴上说着要回府,脚上却没有动作,好像等着人回头请他去。

她好似看穿了沈青,轻声一笑,伸手就抓住了沈青的手腕:“沈大人别走啊,大人还未跟营中说明白呢,我就是想恪尽职守好好练兵,也没人认我啊。”

“你……”沈青被抓得一愣,“放肆!”

他甩开了时浅渡,摸在刚才被他人摸了一把的手腕上,轻抚了几下,才垂下眼眸,轻轻地哼了一声:“亏你还记得,若没有本官的话,就没人认你这个新上任的统领。”

“那是自然,忘了谁都忘不了沈大人啊。”

时浅渡跟在旁边插科打诨,对待沈青这样的人,就应该时而逗弄两句,时而捧着两句。

果不其然,沈青拿眼角不屑地瞥了她一眼,唇角却不经意地翘起来一点儿。

她见沈青心情愉悦,继续说道:“说起来,沈大人的力气好像不小,刚才我看赵梓天都没能挣脱大人的桎梏。”

沈青唇畔的笑意落下来一些,语气藏着轻讽:“杂役出身,力气自然小不了。”

他从不到十岁时就开始做重活,一直持续了几年。

那么大点的孩子,又饿又累,可就算累的快要站不起来了,也得好好地把活干完,不然等待着的就是难忍的惩罚。

他们这种出身低贱的人,不就是这种命么。

“原来大人是杂役出身。”

沈青脚步略顿一下,说得阴阳怪气:“怎么,时小将军莫不是在想,本官是宫里的杂役出身,不配跟你说话,还是侯府世子才能有资格同你谈天说地的资格?”

时浅渡语气一本正经:“那怎么会,沈大人出身不好,却还能一步步地爬到现在的位置,正说明大人还是有所长处的,不像有的人,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,受祖上恩荫就能有用不尽的荣华富贵。”

沈青面上不显,心里受用得很。

他有些得意地扬了扬脑袋,轻哼:时浅渡怎么也学会拍他马屁了?

韩亦弛:……怎么感觉好像在说我。

他暗戳戳地瞪了时浅渡几眼:“我怎么觉得时小将军是话里有话。”

“这都被你看出来了。”时浅渡顺着应下,“这是帮令尊敲打敲打世子。”

“……”

韩亦弛心说,时小将军这是能胡言乱语,找借口压他一头。

他好歹也是个侯府世子,怎么就沦落到这种田地了。

是因为他性格过于随和吗?

“动不动就拿我爹打压我,看来……”

“看来,要想破解这个局面,就只能从源头入手了。”时浅渡脸上的笑意扩大,“世子可以回府好声问问令尊,为什么要害的你落入如此田地。”

韩亦弛:……那他这真是送死去了。

沈青才被一句马屁哄得高兴,没两分钟就又被打回了原形。

他见到时浅渡跟谁都是嘴上不饶人,净说些容易落人口实的胡话,本应觉得时浅渡实在是蠢笨到没边,活活一个大傻子,狠狠地嘲笑一番;瞧见时浅渡不只是故意对他嘲讽不敬,对其他人也一视同仁,本应心里舒坦一些,可是说不好怎的,他竟是……

越发不爽了起来。

就不想让时浅渡跟韩亦弛也说这种口无遮拦的话。

难不成,他还有什么受虐倾向不成?

想让时浅渡独独气他自己?

就没见过有谁,像他这样自虐的!

他听不下去两人之间的谈话,压着嗓怪里怪气地开口:“时小将军,要本官说,你往后跟人少说两句话,没准还能多几年性命。”

时浅渡眨眨眼睛,故意说得有点儿可怜:“沈大人就这么不想我跟你说话么?”

“……”

沈青背在身后的手,蓦的握紧。

好在手指藏在衣袖里,不会叫任何人瞧见了去。

“你……”他拉长了些声音,嫌弃地瞥瞥时浅渡,“多跟本官说说倒是无妨,本官就勉强教教你,怎么跟人说话,才能活得长久一些。”

韩亦弛跟着附和:“沈大人可得好好教教他,不然以后我们日日在校场相见,岂不是要天天受他埋汰?”

好一个……日日相见啊。

沈青的脸颊抽动一下。

“这么说来,沈大人是很想同我多说说话了?”

时浅渡侧身到沈青面前,眉眼带笑,直勾勾地望着他。

沈青抿唇,忽而垂下眼眸。

“自作多情。”

……

仗可以百年不打,兵不可一日不练。

今日百官休沐,而校场中练兵之事不在此范围内。

沈青不喜欢这武场中的事,却破天荒地留了下来,观摩观摩他们练兵的情况。

他稳稳当当地坐在台上,看着被无数士兵围在中间的人。

想要提升实力,最好的办法就是实战。

时浅渡便从士兵中随意选出了几个人,一一亲自进行实战训练,指出问题所在和改进办法。

校场正中央,两个人影你来我往。

不出两分钟,就有一人败下了阵来。

“喂——时小将军,我现在能不能停下来啊!”

角落里传来韩亦弛生无可恋的声音。

他从前一直是个浪荡公子哥,让他弹琴作画还差不多,练武什么的,是从来就没接触过,所以时浅渡让他从基本功开始训练。

此时,正独自一人在墙角挥刀呢。

一把刀少说也有三五斤重,双手持刀不算很沉,挥个十数下不是问题。

而三十一组、一口气十组,这就很累人了。

韩亦弛还没挥刀到一半,就已经是双臂酸软,身上的力气都快要耗光了。

他额头上汗涔涔的,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金色。

时浅渡无情拒绝道:“不行,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,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。”

“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,胳膊酸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。”

韩亦弛故意哭丧着脸,一副没个正行的样子。

他把刀往土地里狠狠一戳,开始摆烂,颇有一种“爱kanju88.com谁谁,老子不干了”的架势。

“早就听说广阳侯府世子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,如今看来确实没差。”

“似乎老侯爷就是看不下去了,这才把他送到咱们这来。”

“我看啊,说不准咱们世子连一天都坚持不下去……”

“嘘,别说了,你们不要命了,这种事不该咱们讨论也不该咱们想。”

里三圈外三圈的士兵人群中传来低低的窃窃私语声。

有人提醒后,声音渐渐消失了。

……果然是没人不知道韩亦弛是个游闲公子啊。

时浅渡思索片刻,走到韩亦弛身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世子你按照我的要求好好练习,等下午的练兵结束后,不管是看戏还是听曲任你选,我都可以跟你去。你可以说是刚从校场回来,训练一天太过劳累,过来放松放松,或者其他什么理由,随便说好了,这就省的令尊总是说你不务正业了,怎么样?”

韩亦弛一想,现在他爹把他残忍地丢到禁军大营历练,要是他跟禁军大营的统领在一起……人家统领都会在一天的疲惫之后休息休息,他爹自然就无话可说了啊。

要不然,去玩一次就被说一次,耳根子清静不下来。

为了能看戏玩乐不被人说,在校场忍一忍努努力也是值得的!

他觉得时浅渡的提议可行,脸上露出笑意:“时小将军这提议不错,那就这样吧。”

“不过——”时浅渡拉长了声音,“我这份差事月奉不多,时常出入茶楼戏馆的话,恐怕没几天就要去喝西北风了……”

“这个好说,我虽然是游手好闲地不干正事,但花钱并不大手大脚,有时候还叫人去做点小买卖赚点小钱,这么多年来攒了不少。”韩亦弛干脆利落地一口应下,“时小将军那份银钱,我出便是。”

时浅渡笑得开心极了,露出一口白牙。

这兄弟能交,有钱他真出。

她就是个喜欢玩乐享受的性子,平时去看看戏听听书瞧瞧杂耍之类的,是她打发时间必不可少的外出活动,这个钱,不管有没有韩亦弛,她都得花。

如今有人主动给她花这个钱,她能不高兴么。

沈青的目光一直追着时浅渡走。

他看到韩亦弛和时浅渡两人先后笑起来,还笑得那么灿烂,好像投缘的不得了,一阵没来由的不悦。

胸口闷闷的,不爽利,不得劲。

真是个随便的混账小子,跟谁都能聊得这么高兴。

难不成,这人还以为帮侯府世子历练是个什么好差事吗?

说真的,要是他提前知道侯府要把世子塞过来,都不见得会给时浅渡放到这儿来。

万一扯上什么麻烦就不好了。

好在时浅渡没过多久,就回到了校场中央。

沈青心里的气也跟着落了回去。

他想,这还差不多,练兵时间,跟世子哪那么多话。

时浅渡重新开始实战指导士兵们。

他看着那些凌厉的招式,丝毫不拖泥带水,快到几乎让人看不明白。

是习武的天才,任谁看了都要夸上几句的程度。

动作如行云流水,浑然天成。

秋风吹起耳畔的发,露出带笑的眉眼和唇齿,张扬得不可一世。

不愧是当年名冠京城的少年将军,惹得无数女子倾心。

他一介阉人,都会打心底里觉得这混小子确实有几分颜色。

时家的门槛儿,在过去那些年里,都快要被人踩破了。

可惜时家从来没有应下任何一桩婚事。

久而久之,曾经官家女子中的香饽饽,就变成了高不可攀的存在了。

真不知道时家是怎么想的。

当武将的冲锋陷阵,伤亡也是不可避免的事。

时浅渡十六岁才离京去往北疆,按照普通人的思维,怎么也应该在十六岁那年娶了哪家小姐进门,留个一男半女的,以防战场上刀剑无眼才是。

沈青有些走神。

不知不觉间,日头渐渐升高,很快就到了午时。

禁军大营每天中午提供饭菜伙食,到了时间,便有人击鼓报时。

“咚咚咚。”

三声鼓声提醒着所有士兵,到了放饭的时间了。

时浅渡松开刚刚擒住的一个士兵,拍拍他的后背:“先去吃饭吧。”

“谢统领指点!”

士兵们齐刷刷地抱拳行礼。

赵梓天也行礼道:“将军,属下先去厨房那边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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