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;
();蜀王谋逆,即使是没有治死罪,也不会有什么人再来巴结这个曾经春风得意的皇子。只找了几驾马车把一行人送去。
“王爷,这次去蜀地,未必是件坏事,我们多多谋划,不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。”幕僚说道。
陶子访随手一甩,把手里的酒杯摔个粉碎,表情阴鸷:“都是废物,北漠那帮蛮人果然都是没有脑子的野猪,竟让他活着回来了。”
他正要继续发火,却听马车外惊呼:“刺客,刺客,快带王爷走。”
他大惊失色,掀起车帘,一支箭瞬间朝他飞射而来,擦着他的鬓发,吓的他向后仰倒:“陶温浮那杂种,果然不会让我就这么轻易地走。”
“快,赶紧驾车,离开这儿。”
幕僚扶住他:“王妃,还在后面。”
“现下还管的了她,快,速速走。”
陶子访的属下一路左劈右砍,护送着他的马车一路疾驰而去。
后面的车夫也连忙想跟上,却迎面被一支箭射死,跌落在土里。马受了惊,高声嘶叫,箭精准地刺开了它的喉咙,车马倒在地上,里面传来女子的惊呼。
黑衣男子动作急切地掀起车帘,里面一个十四五的小丫鬟把方筝浓死死搂在怀里,手护着她的头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你们要做什么?”
“青雀。”他摘掉脸上的黑布,露出的是温和的笑容,“来,先出来。”
他探进身子,弯腰把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,才有侍卫来扶了青雀一下。
“是磕撞到哪儿了吗?”他摸了摸她的头,没有发现什么,但看见脸色惨白,唇也没有一丝颜色。眼睛紧紧闭着,好似在沉睡,不禁担忧地问青雀。
青雀皱眉站在他面前,唇抿了一下:“我家小姐是八皇子妃,陛下这是意欲何为?”
“马上就不是了。”他没有为小丫头的无礼而生气,反倒笑到,“你也入宫继续侍候皇后。”
“我家小姐不曾答应。”青雀抬起头,坚定地一字一句,“她是明媒正娶的蜀王妃,是先皇亲赐的姻缘,我家小姐与蜀王两心相许,情深义重。”
“情深义重?”他重复了一遍,像是嘲笑似的,“蜀王逃命的时候,可还想着他有个正妃被丢在这儿了?”
“陛下何必自欺欺人,奴婢没有必要骗你,我与小姐自小一起长大,她心系何人,我最是清楚。”
“够了。”他的语气威严,带着刺骨的冰渣,“我不需要知道她到底心在哪,人绝不能离开我。”
他朝手下吩咐到:“把人给我打晕了,一道带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旁边那人正要动手,青雀一把推开他,跪在陶温浮脚边:“陛下!您不能带走王妃,王妃已然身怀六甲,您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。”
他蓦然僵住: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
“她会恨你的,她不愿意和你走。”青雀没有在乎他已经近乎崩溃的神情,“我们小姐,她已经有了蜀王的孩子,她满心欢喜,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孩子的出生。”
“你在骗我。”陶温浮用着肯定的口吻,手却在发抖,“你是在骗我,她不可能,你在骗我。”
青雀猛地扣了两个头:“奴婢不敢骗陛下,大可找人一验。”
身后的人自动上前,一摸脉象:“陛下,确是喜脉,已有三月有余。”
陶温浮明知道青雀不可能撒谎,但是还是期盼这分渺茫的希望,所以在盖棺定论的这一刻,才格外地难受。
“陛下,请您全了小姐心愿。”青雀低着头伏着身子,是祈求,也是在逼迫他。算准了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。
怀里人睡得安稳,她靠在他的胸膛,是那么的脆弱,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,一旦放开手,天高海阔,就再也不会抓住这只自由的鸟儿了。
她,不再属于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