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小厮应声退下，饭厅里便只剩他们二人。</p>
秦昱不甚自在，道：“你要是习惯人伺候，就让他们伺候你。”</p>
苏如是摇摇头：“咱们家里人少，不必那么多规矩，两个人吃饭还自在些。”</p>
他道：“老爷，我忙了一整天，都饿了。”</p>
秦昱见他手都按在了箸上，却不动筷，才反应过来他在等自己先吃，连忙举筷夹菜。</p>
桌上一时无话，两人一静下来，便都不知再从何说起，只得尴尬万分地各自吃饭。</p>
半晌，仍是苏如是先开口：“早上我不该在人前冲你发脾气，我以后不会了。”</p>
秦昱略有诧异，而后点点头。</p>
他见苏如是瞅着他，像是在等他开口说点什么，就说：“哦。”</p>
苏如是：“……”</p>
他略有些抱怨，嘟囔道：“老爷，你话好少。”</p>
他一撒娇，秦昱便有些不自在，埋头猛吃。</p>
苏如是又道：“你也不说是不是原谅我了。”</p>
秦昱只能给他一个确定的回复：“这等小事，我本也没放在心上。”</p>
苏如是便甜甜地朝他笑：“老爷好大度。”</p>
不知为何，一见他笑，秦昱便有种说不出来的抓心挠肺，慌得难受。</p>
他道：“你我本是朝中同僚，称呼名字即可。”</p>
苏如是见他似乎不自在，便开玩笑道：“你嫌我把你叫老了？那我叫夫君？”</p>
秦昱啪地放下了筷子。</p>
苏如是被这清脆的一响吓了一跳，脸上的笑意也僵住。片刻，他才收敛笑容，道：“怎么了？”</p>
秦昱吸了一口气，道：“还是叫名字。”</p>
苏如是的脸色沉了下去。</p>
他不再作声，默默吃完了饭，就不声不响坐在一旁。</p>